浪漫的爱情真像先哲柏拉图所说的那样是精神疾病,演绎着一个以死亡亦或人类的最高成就作为结尾的故事吗?
“爱”这个字在字典里有21条释义。每位女性在生命的中途,都会面临一个年龄,那时的她开始猜疑自己连爱这些字面上的诠释都没有理解。从古希腊的哲学家苏格拉底(Socrates)一直到当代美国传奇盲人歌手史提夫·汪达(Stevie Wonder),无数的诗人、哲学家、剧作家还有流行歌手都对爱有说不尽的感慨。
爱是甜蜜的事情、是一朵红红的玫瑰;爱是战场、毒品、错觉、错乱。爱是问题的答案,又是问题的本身。爱是令你心宁神定的芳香之气,又是穿透人心的丘比特箭。美国语言学家门肯把爱比作知觉麻醉;诗人济慈写到爱是他的宗教;莎士比亚称爱为妖精、恶魔、亘古长明的塔灯,烟雾,火灾,海洋,疯狂,发烧,难以入喉的苦味;爱像雨后阳光,直而不曲。
在 各式各样的爱当中,浪漫的爱情是最复杂而又最令人费解的。它可以在你最不经意的时候冒出来(而且带给你最不合适的对象),它可以把你从狂喜的巅峰抛向绝望的深渊,它 一会儿向你呼啸而来,转瞬间却像镜面上呼出的气息消散无踪。是它驱使你将余生献给另一个人,但是几年之后,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,竟然丝毫记不得那最初的狂喜。爱情是如此的令人困惑,有时你想索性放弃一切爱情的烦恼,转而潜心研究宇宙,或宏观经济学,或其他一些比爱情轻松的事情。
有些生物学知识在此是有益的。爱情的第一场阵痛就让你身陷烈性化学鸡尾酒的影响之下:血管内多巴胺(和它相比鸦片就是阿司匹林了)来去匆忙。尚觉不够热闹的附件激素(加压素和催产素的 完全混合物)肆虐盛行于你的全身。这些发现大多是通过对草原田鼠的大量研究发现的。草原田鼠和配偶相伴一生,终日体贴地为对方梳理打扮,双宿双栖,极力避免发生外遇,生活作风相当正派。
女人会说,但愿男人都像草原田鼠。但是,要是希望男人都是马匹的话,女人都该是
除了爱情那化学棍棒效应,还有个所谓的微脑问题。核磁共振(MRI)扫描显示,堕入爱河所激活的只是大脑中非常微小的一部分区域,远比操作重型机械时所激活的要小得多。英国 伦敦大学学院的研究人员用颇似挖苦的口吻评论说:特洛伊的美人海伦能够仅凭被她激活的这么有限的脑皮层区域,居然能使上千艘战舰集结发动起来,想到这不得不令人神往。
因 此要记住紧要的是,当你恋爱选择配偶的时候,你仅是在凭借认知功能的小部分做出一项攸关余生的重大决定。被爱情所激活的这小片大脑皮层正是被可卡因所激活的那片区域,这就意味着你选择人生伴侣,移居到阿拉斯加的安克雷奇,然后决定生许多孩子,这一系列的决定和你决定享用非法毒品导致彻夜胡言乱语所用到的 大脑皮层区域是完全相同的。
柏拉图曾说,爱是一种精神疾病。现代研究人员纷纷表示强烈同意,并将爱分类为一种神经错乱,重复着心理学家多年以来一直对哭泣的患者的忠告。(有一些精神科医生拒绝为爱情病痛的早期患者治疗,因为患者太过疯狂不能专注于一件事上。) 目前,科学家们正风度彬彬地展开一场学术争论:爱是否更类似于躁郁症的躁狂阶段,还是更类似于强迫症中显现的特征。
还有一种思想学派坚持认为爱是一种文化现象。正如法国伟大的愤世嫉俗的拉罗什福科说过: “如果人们没有听说过有关爱的谈论,就不会恋爱。” 文化业持续着它连发轰炸般的势头推崇着浪漫爱情的力量和荣耀,但似乎好奇的是迄今为止那么多的伟大爱情故事 - 比如凯西和希斯克利夫,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,爱洛绮斯和阿贝拉,兰斯洛特和关妮芙之间的爱情都是以灾难结束(如果不算死亡和屠杀的话)。如果我们真持怀疑态度,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:“‘恋爱’应被视为现代女性最伟大和最费时的愿望”这一观点只不过是一场妄想。
奉行这一观点的是一类非常危险的文学作品,最生动的例子就是伊丽莎白·史玛特的 小说《我坐在大中车站哭泣》,这本小说赋予真爱以特权凌驾于其他一切考虑之上。你可以毁掉家庭、毁掉其他人、毁掉整个国家,只要是以爱情的名义,这一切都没问题了。如果您发现自己认同这种观点的话,我们建议你喝一杯浓茶醒醒脑,读一些有启发性的有关养猪的书,直到你的妄想消散为止。
只有在爱情化学阶段的疯狂渐渐平息之后,你才能够识别这份爱情是否是真实的。如果是真实的爱,它会转化为深沉而又稳定的爱,帮你度过困难的日子、金融危机、以及那些编织生活的点点平凡小事。这就是为什么50年的老夫老妻总是说和最好的朋友结婚。